嚴苛的暴君
馬斯克曾用「吞著玻璃同時凝視深淵」來描述自己的創(chuàng)業(yè)生活。早在 1999 年,馬斯克帶領 X.com 與 Confinity 爭奪網(wǎng)絡支付市場時,他就以極端的工作時間著稱。當時的員工說:「我們每天工作 20 個小時,而他工作 23 個小時?!?/p>
在特斯拉陷入危機的時候,他要求員工在周六周日依舊努力工作,并睡在桌子底下,直到項目完成。有員工對此不滿,希望能有時間陪陪家人,馬斯克就會說:「我們破產(chǎn)后,會有更多時間陪家人的?!?/p>
如果員工告訴他,做出某個選擇是因為「之前一直都是這樣做的」,他會馬上被踢出會議室。
一個員工因為寶寶的出生而錯過了一場活動,馬斯克在郵件里把他罵得狗血淋頭:「我們正在改變世界、改變歷史,如果你不打算全力以赴,那你就別干了?!?/p>
馬斯克就是這樣一個嚴苛的「暴君」,高管們也經(jīng)常在開會前打賭誰會挨罵。普通員工對馬斯克的描述很多面化,他們尊敬他,理解他的苛刻,也認為他已經(jīng)達到了刻薄的地步,讓人感覺反復無常,每次和他見面都感覺可能被解雇。馬斯克對達不到他標準的員工非??量?,他總是說:「如果你想解雇某人,就應該馬上解雇,否則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?!?/p>
最終面試遭遇古怪問題
作為 SpaceX 的創(chuàng)始人,SpaceX 的前 1000 名員工,包括門衛(wèi)和技工,都是馬斯克親自面試的。
Space 的標準面試題目是讓工程師寫 500 行以上的代碼,進入最終面試環(huán)節(jié)的候選人,會要求完成一項特殊的任務,給馬斯克寫一篇文章,說明自己為什么想為 SpaceX 工作。如果候選人在面試中表現(xiàn)出色,并且寫出了好的作文,他們獲得的獎勵就是有機會和馬斯克面談,雖然面試時間可能只有 15 秒至 30 秒。
面試剛開始的時候,馬斯克可能還在寫郵件和工作,不會講太多的話。在聊天的時候,他會問一些古怪的問題,比如他一定會問的問題:
你站在地球表面,往南走 1 英里,往西走 1 英里,再往北走 1 英里,剛好回到原點,請問你在哪里?
大多數(shù)工程師立刻就能回答出:北極。馬斯克會接著問「還有可能在哪兒?」就很少有人能回答出來了,馬斯克會愉悅地和他們講解這個題目,引用相關公式。他不怎么在乎對方是否能回答正確,他更關注的他們描述問題的方式和解決問題的方法。
郵件里不能有一個錯字,縮寫也不行
馬斯克對郵件里的細微瑕疵也非常介懷,一旦他發(fā)現(xiàn)郵件里有詞拼錯,就會咬住不放,甚至干脆認為無法閱讀。如果是營銷人員在電子郵件里犯語法錯誤,會被直接要求走人。
馬斯克會時不時地向全公司發(fā)送電子郵件,有時只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某件事正在困擾他。其中比較著名的郵件是 2010 年 5 月發(fā)出,主題是「首字母縮寫詞真惡心」。在這封郵件中,他語氣很粗暴地說:
除非得到我的批準,其他縮寫詞不能列入 SpaceX 的詞匯表。例如,測試架不應該有「HTS」或「VTS」這樣的稱呼,這討厭的縮寫版本事實上比原詞更費解……
馬斯克希望所有的縮寫詞都要經(jīng)過他的批準,這樣的事必躬親聽上去非?;_實能讓團隊變得更加高效。從那以后,員工私下將縮寫詞政策稱為「A.S.S Rule」(狗屁規(guī)定)。
千萬不能說「做不到」
和馬斯克長期共事的人都可以證實,在完工時間方面,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,他會假設一切順利,制定出他能想到的最激進的時間表,然后假設每個人都可以更加勤奮地工作,以便完成生產(chǎn)進度。
有員工開玩笑說,馬斯克或許會計算出敲出一行代碼需要幾秒,然后乘以他預期的最終軟件包含的代碼行數(shù),然后預測一個軟件項目完成所需的時間。而馬斯克本人卻說「我從不故意設定不可能實現(xiàn)的目標?!顾J為,如果不這樣,只會令拖延時間的情況變得不可控。
如果你告訴馬斯克,他的要求是無法實現(xiàn)的,比如預算實在降不下來或者在截止日期前無法造出某個部件,他就會說:「好吧,這個項目與你無關了,從現(xiàn)在開始我是這個項目的 CEO。在擔任兩家 CEO 的同時,你的工作也由我來做,但我可以完成?!垢膳碌氖?,他不僅僅是說說而已!每次他解雇了某個人,都會接替那個人的工作,而無論是什么項目,他都能完成。
如果萬一,你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達不到馬斯克的嚴格要求,不得不向他匯報一些壞消息,精明的工程師們會先竭盡所能找出可能的解決方案。一位員工總結:「萬萬不能一上來就告訴馬斯克某件事做不了,他馬上會把所有人轟出辦公室。我們必須把利害關系一一列出并提供完美的方案,闡述完一切后等馬斯克說了聲『好的,謝謝』所有人才松一口氣?!?/p>
有時,也很無情……
根據(jù)一些離職員工的說法,馬斯克對待員工就像對待子彈——用完即扔。
最典型的一個例子是,他開除了瑪麗·貝絲·布朗。布朗何許人也?她是忠心耿耿的在馬斯克身邊工作了 12 年的貼身秘書,每周在洛杉磯和硅谷之間穿梭,7*24 小時地辛苦幾班,同時安排馬斯克在兩家公司的日程,并負責公關工作,很多時候還得做出商業(yè)決定。簡直就像是鋼鐵俠托尼·史塔克身邊的佩珀·波茨。據(jù)說,她的辦公桌就在馬斯克的前面,每個要找馬斯克的員工都會在她的桌前停留一會兒,如果貝絲·布朗示意搖頭,表明馬斯克此時心情不好,不是申請預算的好時機,大家就會識趣地離開。
鋼鐵俠不會開除 Pepper Potts,但馬斯克會
起因是布朗向馬斯克提出提升工資待遇,馬斯克讓她去休幾周假,期間會承擔她的工作,等布朗休假回來后,馬斯克說不再需要她了,給了她 12 個月的解約賠償金,后來再也沒有和布朗說過話。
聽了這么多可怕的故事(遠遠不是全部),你還愿意和這位地獄來的老板一起做改變世界偉大事業(yè)嗎?相信大多數(shù)極客還是會給出肯定的答案。在我們昨天講述的特斯拉誕生的故事里,如果不是馬斯克對員工的嚴格要求以及非凡的執(zhí)行力,也許特斯拉在 2008 年首款原型車實現(xiàn)量產(chǎn)前就倒閉了,哪里還會有今晚的 Model 3 呢?